作者| 赤木瓶子
【资料图】
编辑| 把青
这厢山羊皮已经准备来中演出、梅西赴京风光了工人体育场,那厢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还没着落。
6月12日,#五月天退票#词条登陆热搜,多名网友在网上发博称,自己凭手速抢到的演唱会门票也被主办方“一竿子打死”,无故退票,而后落入自证的循环。
在批量退票后,纷玩岛在公告中作出解释,因工作人员排查出五月天2023武汉和沈阳两场演唱会的异常订单共计700多张,并且有实质证据,证明此类异常订单因违规手段产生,而非正常途径购买。现已对异常订单进行退款退票处理,门票将再次公开售卖,具体日期另择日通知。同时表示,“异常订单的排查不会影响任何通过正常途径购票的歌迷朋友。”随后纷玩岛在微博公布异常订单明细。
演唱会相关话题在今年频上热搜,一众行业遗留问题也披上了新的外衣,相继映入公众眼帘。其中,国民度较高、辐射面极广的五月天演唱会更是成为风暴中心。
从粉丝团票取消、嘉宾盲盒争议、到纷玩岛等售票平台抵制违规抢票,这场旷日持久又曲折离奇的“抢票大战”已经从五月蔓延至六月,演出市场堪称上演了一幕行业浓缩集锦。在这场狂欢与闹剧背后,却是新的消费习惯与规则体系已经悄然成型。
“现在的情况是,抢到票了也会担心睡一觉就没了”,纷玩岛事件激起的连锁反应,不仅是让科技脚本、代抢暂时却步,也让不少凭本事抢到票的网友担忧,一不小心就被系统“献祭”了。
五月天《好好好想见到你》演唱会沈阳站开票前,阿酱和朋友约好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票务平台抢票以提高胜率。开票当日,朋友负责在大麦网抢,阿酱在纷玩岛抢,最终阿酱成功在纷玩岛抢到的票,被系统识别为异常订单后被退票。“身份信息和地址全是朋友的,只有付款账号是自己的,这也不行?”阿酱一面积极向平台反馈,一面在维权群关注其他伙伴的动向。
和阿酱遭遇相仿、甚至更加离谱的也大有人在。在阿酱加入的维权群里,有群友自称,完全手抢的票也被官方判定为异常。维权群内多是相互鼓励与向平台自证的乐迷,也有其他乐迷向阿酱分析,也许因为黄牛代抢票就是在抢到票后换人登陆账号,所以系统才会将一些订单判定为异常。
阿酱也发现,有些账号应该是真的上了科技,用了脚本,却还在试图维权以谋得一线生机,“但前后叙述矛盾,很容易被看穿”。
演唱会市场迅速复苏,供需关系不平衡可以理解,但正规购票渠道一票难求,却在二手市场留有余地,不仅支持连座,还接受指定座位,这不禁让人怀疑,繁荣的演出市场成为多方眼中的“有利可图”。
最先开票的北京站,在首轮五月天演唱会开票后,未能抢到票的粉丝们曾联合起来,一同抵制黄牛或同样作为“韭菜”的新晋票务代理,最终五月天北京演唱会额外进行了两次开票,不少人都抢到了两场。阿酱认为,如今沈阳等场次也开始严格起来,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,从长远来看,对于像自己一样的乐迷和市场而言,未必是坏事。
在全实名制和系统判别异常票等严格机制实施之后,二级市场似乎成为未能购票成功的乐迷们的“最后的希望”。
不同于一级市场“刚直不阿”的权威形象,二级票务市场采用动态定价机制,价格依据市场需求或高于或低于票面价。类似得物、携程、部分二手交易网站平台的逻辑。这样的定价形式,一方面免不了将一些人气场次溢价直观展示在买家眼前,引发消费习惯的不适应。另一方面,由于二级平台并不拥有商品所有权,此前也曾出现过买家下单后,平台久不发货,直至演唱会当日才收到门票的事件,同样遭受非议。
许巍演唱会西安站开票当日,乐迷刘鑫根据过往抢票经验做了充分准备:使用安卓手机会比苹果网速更快、找到一个四面没有楼房遮挡的开阔场地。本以为西安肯定比北京站好抢的刘鑫,千算万算也能从大麦14万想看人数中脱颖而出。做好在乐迷群、咸鱼等平台展开一些交易准备后,刘鑫在摩天轮上看到了“希望”:有票,还在预售。
点进去看,刘鑫恍惚间来到了春运抢火车票现场。App上需要购买加速宝抢票,有无加速、200个加速包、201个加速包等三种抢票方案,据刘鑫观察不同的场次所需加速包不同。而原价1380元的内场票面,在购买201个加速包后需要以3390元的价格拍下,抢票成功率为90.22%。
娱乐独角兽观察到,该票务平台目前在售多场热门演唱会票务,包括杭州、武汉、深圳及沈阳场的五月天《好好好想见到你》演唱会门票。与刘鑫购买的许巍演唱会不同,五月天沈阳站的预定界面直接显示了动态票价。截至发稿前,7月15日场次价值1555元的内场票面售价2616元。
在摩天轮app于5月20日更新的用户服务协议-第三方定价规则强调:作为信息中介与服务平台,仅为用户与商家提供了互联网交易辅助和中介服务。摩天轮票务自身不销售任何票品和商品,也不拥有在摩天轮票务上挂售的任何票品和商品的所有权。因此摩天轮票务不对商家挂售的票品和商品定价,所有的对外展示的价格均由商家自行设定,并可随时修改,交易价格以用户生成交易订单时的金额为准。平台有普通抢票、快速抢票、极速抢票3种抢票方式,每种搭售的加速包数量不同,单个加速包售价10元,买得越多机会越大。票牛app的“交易服务协议”中也有点明“信息中介与服务平台”性质,依据市场需求动态定价。
在今年早些时候,摩天轮票务CEO刘斅在接受采访曾提出观点:二级票务平台的价格调节机制,可以通过合理溢价满足市场需求,也可通过售卖折扣票吸引更多用户观演。同时,二级票务平台让交易环节更加透明,通过商户准入门槛和平台担保机制,尽力保证交易正规合法。国际票务市场已经开始引入动态定价,制约在于价格拉高会引来消费者投诉,但对主办方来讲,引入动态价格有利于其收入增加。
Live nation高管也曾在今年早些时候提出,“二级市场门票的平均价格仍然接近一级市场门票的两倍,这表明音乐演出和其他现场活动的定价仍然低于市场价格”,显然演出市场走向迭代的同时,也在挑战公众的消费习惯与消费水平。
受到供需关系与通货膨胀的影响,演出市场的繁荣带来的不仅是多方的有利可图与高价的畸形市场,容易成为首个战火集中地的平台方积极推进新规则、艺人们也在做出改进尝试。
早年间,Taylor Swift巡演就进行了一次先锋的尝试:提前在售票网站进行一波筛选,“提纯”真粉丝,保障其获得预售优先权及部分折扣。据售票网站Ticketmaster的数据显示,最终有3%的门票进入了StubHub和Seatwave等二级票务平台,相较于过往的50%大幅减少。此举措虽然将大部分门票留在一级市场,杜绝了高价票,保障了粉丝购票者的权益,但据报道称,该场演唱会未能满座。
而在去年,Taylor Swift演唱会售票事件闹剧。根据斯威夫特的要求,为了尽可能避免黄牛炒票,乐迷必须在Ticketmaster完成注册与身份认证,抽到预售码,才能选购门票。开售预售票当日,Ticketmaster网站吸引到350万歌迷注册,预售第一天就售出了240万张门票,打破了预售票单日销售记录。事件最终以Ticketmaster提前一天以“系统不堪重负、门票供不应求”的理由,宣布取消发售计划,引发乐迷严重不满,并惊动了联邦监管机构展开反垄断调查。
再如国内一些音乐人。如多年致力于抵制黄牛票的鹿晗,在今年“三巡”时直接官宣工作室成为演唱会的主办方,从源头上杜绝渠道票。
无独有偶,今年演唱会复苏之际,一些主办方在官方授权销售的票务平台上设置了更高的购票门槛,强实名+不可转赠+不可退票正在成为标配,但就落地情况来看,消费者及市场都需要时间适应这样的模式。比如刘若英、梁静茹上海站的演唱会门票规定“实行实名制购票实名制入场,不得转赠转售”,但随后主办方发公告称,很多观众都是“首次参与实名制购票,对实名制购票规则了解不深入,所以特地提前开放“退票时段”以便缓冲。
时代在变化,线下文娱消费群体日益壮大,社交平台的推荐机制同样促进线上线下市场的双向繁荣。未来,愈加拥有洞察的消费群体与极速向前的市场,终将辅助线下演出市场一步步拨开迷雾,找寻到最优解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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